【盾冬】《他的焰火》第21章 ||被屏补发章||
※心理复健师（特工队长）Steve与左臂受创的特战队警察Buck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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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一章
四个小时后，某安全屋内。
闪存盘的内容正在投影屏上循环播放着，里面涉及到了许多惊人的违法计划，更别说有多少任务并没有记录在基地的档案里面，而最核心的一些资料始终无法被破解，但有些事实已经不是秘密了，所有的威胁全部来自于基地内部。
最让人吃惊的是，那无法破解的部分资料居然一直以罕见的加密方式与原系统共存，强行破解只会造成资料销毁，而一个人却拥有解除密码的最高权限，Alexander Pierce。
“一旦这份资料被人发现，Pierce的叛徒身份就会被发现不是吗？看起来他就没有打算隐藏自己的身份。”Natasha皱皱眉，她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可预知的结果。
“自负的混蛋，他就是这种人。”Fury的身上缠着不少绷带，坚持坐在椅子上已经尽了全力，“他高高在上，以为自己是神，上次对话，他还试图要将世界改变成完美的。”
“疯子。”Sam灌了一口咖啡，神情挂满了嫌恶。
“就是因为这种人的存在，这个世界才会陷入危险之中。”Alex站在门口听完这些对话，走进来大咧咧地坐进椅子里，他刚刚让Jesse在另外一个房间睡下了，她看上去越来越焦虑不安了。
Steve一直是沉默不语的，他已经了解了所有的事情，现在最重要的是，他要去把Bucky找回来，不管是什么混蛋试图伤害Bucky，他都不会简单作罢的。
但是横冲直撞不会有任何的帮助，只会徒增时间的浪费，所以不管内心有多焦急，Steve还是选择等待Hill的搜查结果，如果James是自行离开的，他一定会进行主动联系，也不会蓄意让他承受担心的煎熬。
“Cap，找到James了。”Hill急匆匆地走过来，将一张照片丢在Steve的面前，“这个是二十分钟前在历史博物馆外的摄像头拍到的，James到过那里，考虑到他的通讯器就丢在摄像头下，我想这是他故意留下的。”
“我去带他回来。”Steve抓起他的夹克就向门外走去，他不管还有多大的阴谋，但是Bucky必须先被安全地带回来才可以。
“Steve，我跟你一起去。”考虑到现在的情况，Sam觉得一个人行动会比较难应付突发状况，两个人一起去会更安全。
“好的，兄弟。”Steve感激地点点头。
在他们两个人离开后，Fury让其他的人都坐下来，开始拟定一个详细拘捕Pierce的计划，如果一个人自负到这种程度，他就活该栽在这份自负上，到时候他要偿还的罪孽可不只是坐牢那么简单了。
午夜时分，静谧的街区。
Steve和Sam在十五分钟前赶到了博物馆前，他们在靠近目标监视器的时候不想要打草惊蛇，所以特别将重型机车停在了三条街区外。
“如果他选择在这里留下通讯器，也就是说他要去的地方就在附近，而且无法发射信号源。”Steve迅速得出了结论，手上也没闲着，快速地翻阅着手机刚刚接收到的图片，这些都是Hill刚刚发来的地图标示以及建筑图。
“那显然是在地下了。”Sam挑眉指了指脚下，“众所周知的事儿，就是这里的地下展览层一直都有信号干扰器，看来对方是故意引James来这里的。”
“他能保护好自己的。”Steve说道，嗓音有些干涩。
“当然，James可不是容易对付的人，有各种原因使他恢复了坚毅。”Sam看了一眼Steve，最大的原因当然就是眼前的人了。
当两个人迅速潜入博物馆的时候，他可以感觉到Steve情绪里的悲伤，这确实是突兀的，在James行踪不明之时，他认为焦虑和紧张才是正确的情感宣泄，但是悲伤……
“Steve，你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吗？”Sam终于忍不住提出了他的疑问。
然而，Steve选择沉默以对，不过就在Sam以为他不会理会这个问题的时候，Steve似乎决定回应了。
“Bucky的记忆恢复得不全面，至于丢失了多少还不知道，所以我怀疑突然攻击Pierce这件事是有原因的，或许Bucky之前受伤的事都与Pierce有关联……”是的，懊恼和悲伤正在折磨着Steve，因为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，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曾对Bucky做出过伤害。
“这件事James知道吗？”Sam当然吃惊，他可没考虑过好友记忆恢复不全面这个可能。
“他不记得我们认识的那个Marcus死了。”Steve说道。
“或许是……”Sam的声音变得有些干巴巴的。
“我和Bucky在诺尔曼底黑帮执行卧底任务的时候，Marcus曾是那里的一员，最后在与警方的混战当中，他替James挡了子弹扫射后落海，理论上是没有存活几率的。”Steve在博物馆的昏暗灯光之中谨慎地观察四周，排除危险后继续向前走着。
“或许James去追这个Marcus，只想要确定他是否真的活着，那毕竟是他的救命恩人。”Sam说出自己的看法。
“稍早的时候，我和Bucky在医疗室聊过很多过去的事，在他的记忆里，他认为诺尔曼底任务只有他一人去执行。”Steve说到这里不由得深吸一口气，“是我过度的期待导致无法看清某些事，而Bucky为了我的这份期待藏起了许多真实感受。”
因为还无法掌握Bucky选择性遗忘的关键点，Steve决定要对他暂时隐瞒，可却造成了现在这个结果，他本应该对Bucky的自我判断更有信心。
Sam终于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，毕竟与James相识开始，他就不是个以暴制暴的人，在没有足够理由的情况下，他更不会对人进行攻击。就像刚刚Steve的假设一样，如果Pierce在James受伤的事情上动过什么手脚，那么在James记忆恢复不全面的情况下，被Pierce的出现触发愤怒情绪以致打伤对方就合情合理了。
如果当年有人想要让Fury失去Steve这么有能力的属下，好将其恶势入侵基地的话，那唯一的办法就是让Steve自行选择离开。
而接下来，James出任务遭遇爆炸后，Steve真的选择了离开基地，只是没人能预想到这件事后隐藏着的阴谋。归根结底，还是James承受了最多的伤害，而眼看深爱的人遭受这一切的Steve的痛苦也可想而知。
“我们先找到他，好吗？”Sam拍了拍Steve的肩膀，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让Steve被自责给捆住了手脚。
“是，我们必须要。”Steve的话音刚落，就听到远处有声响，闷闷的很像枪声。
判断了一下具体方位后，Steve开始跑了起来，他没有时间去思考这是不是一个陷阱，他只想确定Bucky是不是已经身陷危险之中，而Sam自然也紧随其后。
手枪被重重甩到了一边的墙上后应声落地，显然搏斗中的两个人没有人能轻易再拿到，James握着他的匕首，锋利的刀刃在空气中划出唰唰的声响，但每一次攻击都避开了对方的要害，这只不过是为了防卫住对方凶狠的攻击。
“你疯了吗？”James大声质问，他追到这里来是有话要问Marcus，而不是要拼个至死方休。
“叛徒，你为了保护Steve出卖了我不是吗？”Marcus的神情显得非常暴躁，精神状态相当的不稳定，胡子上甚至沾着异物，额头和身上遍布伤口。
James愣住了，一时间没能挡住Marcus踹过来的腿，整个人摔出去撞上背后的承重柱狂咳了几下。抬手擦去嘴边的血丝，他眼神里的慌乱是真实的，因为他不知道Marcus的指责是根据什么。
“这不关Steve任何事，都是我的责任，是我害你遭受了这些。”James不想让Steve替他背起任何责任。
“别假惺惺了，我替你挡枪子儿是因为太过愚蠢，我真的以为你和Steve都会原谅我的过错……可就算我做了很多错事，但我真的想要挽回些什么，我不是个坏人，我没想到我的自以为会……”Marcus的双眸赤红，也许他应该早早死去，就不必承受这么多的煎熬与折磨，这种躲避追杀的日子没人能一直忍受。
“你救了我的命，那绝对不是愚蠢而是伟大，至于你说Steve没有原谅你是什么意思？我和你是在诺尔曼底认识的没错，但那跟我的男朋友有什么关系？”James混乱了，他不记得Steve与这个任务有多大关系，为什么Marcus会一直提到他。
看到James的样子不像是伪装，Marcus也不再试图攻击，他看得出James和过去不同，甚至还多了个看上去冰冷残忍的义肢。
“你别说你是失忆，我可是同时认识你们的，在诺尔曼底黑帮里面，除了我是卧底，你和Steve也是，这些事你都不记得了吗？”Marcus一字一句说得铿锵有力，这就是他知道的事实。
不不，James当然记得自己的卧底任务，但是他却不记得Steve也在。
“我以为……都记起来了，我没有……”James的头开始剧烈地疼痛，真相砸来的太过突然，他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又出状况了，记忆碎片开始在他的脑中自主拼起……
是的，Steve是跟他一起执行了诺尔曼底任务的。
当某些画面如海浪一般涌来，James开始记起自己在警方与黑帮最后混战的时候，亲自阻止了已经受伤的Steve去冒死参加营救。Steve无法拦住独自前往的他而痛苦的眼神，此刻竟清晰地出现在眼前。
任务虽然万分凶险，但最终还是警方成为赢家，重伤的他也被Steve及时找到了。只可惜，曾经同样身为卧底的Marcus却因为替他挡住了机枪扫射“死”在海里，没人再去刻意找寻他的尸体，因为他已经被定性为是警方的叛徒。
“这么说来，追杀我的人不是你们。”Marcus的神情有些茫然无措，他今天在逃亡的路上遇到拿着枪的James，他以为自己的猜测终于被落实了，还准备要跟James同归于尽。
“当然不是我们，警方判断过你的伤势，一直认为你死了。”James说完也意识到，Marcus根本不知道发生在他身上的事。
“是我命大被人救下，既然活下来了，我就选择了隐藏身份，可一年半之前就开始有人接连试图追杀我，最后就算我隐藏在森林区不接触外界，依然还是被找到，所以我回到这里决定放手一搏。”Marcus瘫坐在地上，就算James不足以信任，至少他知道对方没有打算要他的命。
“一年半以前，我遇到了意外陷入昏迷，而我清醒过来的时间还不到一年。”James想让对方确切地知道，他没有可能参与追杀，“如果你愿意告诉我当年还有谁涉案未被查出的话，Marcus，我和Steve会帮助你的。”
“所以说，Buck，你们俩真的是一对儿？”Marcus突兀地转换了话题，叫的还是James在卧底时所用的名字。
不过没等到回答，Marcus就已经听到了有人在飞奔接近这里，于是迅速起身把刚刚被撞飞的枪再次抓回手中，不过，这次不是对准James。
"Bucky！"Steve在看到James身影的瞬间就喊出了声。
随即赶到的Sam也已经用枪对准了Marcus的眉心，互相牵制的场面反倒没什么危险。James看到Steve出现不由得松了口气，他就知道丢下通讯器一定会有效果，只是没想到比预想得快这么多。
“你剥夺了我耍酷的机会。”James因为扬起嘴角而扯痛了伤口，话说完就吸气发出嘶声。
Steve知道Sam会把Marcus盯紧的，见Bucky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，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。
“下次别再擅自行动了，我的心脏承受能力比不上从前。”Steve单手搂住James，让他把身体大半都靠在自己肩膀上，一切再自然不过。
“这是服老的意思吗？”从不轻易显露疲惫的James完全接受了Steve的体贴，他现在对Steve的依赖犹如不可缺少氧气。
“Bucky，我们之后会因为你的用词进行严肃的讨论。”Steve看着爱人被汗水打湿的发丝，忍不住低头去吻他的额头，啄吻了许多下都没法停下来。
不论James的身份是警察还是特工，受伤吃苦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，所以Steve知道，应该没人懂得他为什么还会因为James身上的任何一个小伤口心疼。经历了那么多艰难的事，他的承受底线反而被提高了，现在他认为过度自制并不值得他引以为傲，他需要把对Bucky的爱全部表达出来。
“只要你想，我会允许你对我做任何事……Cap，你是知道这点的吧？”James当然明白自己现在的模样很狼狈，但不得不说，Steve此刻表现出来的情感让他欣喜，让他觉得自己非常重要。
“Bucky……”Steve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反调戏得这么彻底，不过没关系，他喜欢看Bucky笑得轻松的模样。
“要我开枪表达一下对你们的问候吗？”Marcus翻了个白眼，毕竟当下这个气氛显得他这个“反派”实在太可怜了。
Sam默默心疼起自己来，Marcus好歹目前是个正反不明人士，而他可是个忠实可靠的队友啊，在他忙着和别人持枪对峙的时候，队长却跟男友在一边旁若无人地调情，这样不公平！真的！
“Marcus，好久不见。”
“你没觉得是活见鬼，就已经足够礼貌了。”Marcus的手臂陡然泄力般垂落在身边，就算他不信任他们也没什么意义，反正想逃走也不可能了。
“跟我们走吧，我们会帮你。”不管出于什么原因，James都不会让Marcus继续独自逃亡，他以前可以阻止那么多罪恶行径，现在也可以。
Steve把目光从Marcus身上移开，转过头看着James坚定的神情，他能感觉到有些事在短时间内已经产生了变化，或许契机注定出现在此时，他们只需要接受就可以了。
“我们得在两分钟内离开这里，不然要被请去警局谈话了。”Sam听完通讯器里Hill的话后马上开口提醒。
当警察冲进博物馆进行逮捕时，现场只留下了墙上的弹孔，所有的监视器都已经被人为损坏，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，于是此次入侵事件注定成谜。
-TBC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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