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盾冬】Because of you （重坠心海）04 补发
四、memor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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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的数小时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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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aptain America正端着杯牛奶轻手轻脚地走进自家卧室，嘴角噙着闪光灯般的笑容，他得注意脚步轻重不要吵醒了还在沉沉睡着的Bucky。
Bucky对于睡不足和吃不到甜食会表现出很明显的不高兴，这是最近Steve才发现的情形，可他却觉得万分高兴。
因为Bucky开始习惯用神情来表达喜怒了。他站在床边放下餐盘，看着被褐色头发遮住脸的的男人，迟疑了一下，便伸手去把那发丝撩到一边去，这样才能把Bucky看得更清楚。
此刻回忆的闸门突然被打开，找寻Bucky的过程又开始在Steve的脑海里闪现。
其实Steve也想不起什么重点来，毕竟任何事都无法让他从当时的追踪上分心，无数的失眠，接连不断的咖啡，无数的资料档案，汇聚成了一句成功。
当然也靠着猎鹰帮了他的大忙，Natasha当时还送给猎鹰一个高端的绰号——飞翔着的人型监视器。
猎鹰跟他收到了Natasha友情帮助的线索，缩小范围追踪了几日后才确定了Bucky的所在范围，那是郊区河边的一个小森林。
真正找到Bucky的藏身之所全是因为Steve眼尖，发现了一堆矮树丛里隐藏着的地道入口，而见到Bucky的那个瞬间，Steve就对上帝献上了最虔诚祷告之心，然后就忙着去震惊Bucky的模样了。
老天！
Bucky跟‘洞察计划’那时候真是有着天壤之别，头发因为过长被简单地束在脑后，身上穿着的是挺时髦的外套，让Steve觉得脸红的是，那外套是Captain America的限量发行版，他到底是怎么得到的？新款的棒球帽被Bucky戴得好看，脚上踩着一双有些脏的滑板鞋，甚至有一边的鞋带儿还是松掉的，一只脚丫子脱离了鞋子的束缚，就和鞋带一起大喇喇地踩在地面上。
Steve张了半天口，都没有把那句Bucky呼唤出来，因为Bucky正坐在一张比较老旧的折叠床上看着他，然后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，就低头从手中的纸袋子里拿出了一个盒子，那是当下正流行的速食炸鸡块。
震惊的表情保持了很久，大概是在Bucky快把炸鸡块吃掉四个的时候，Steve终于慢慢向前走去，一个俯身的强力拥抱瞬时就让剩余的炸鸡块在两个人胸口被挤扁了。
猎鹰安静地站在五米开外，甚至看到这个拥抱后又自觉退后了五米，最后咧咧嘴——噢！那些炸鸡块真是可怜。
“Steve……”Bucky的声音不大，语气里只有茫然。
身躯一震，Steve并没有结束那个拥抱，他不知道Bucky这样的呼唤代表了什么，可是他依然欣喜若狂，最后一次听到Bucky这样叫他的名字，也已经七十年前了。
“你是Steve Rogers，我记得你了。”Bucky停顿了一下，舔了舔突然变得干涩嘴唇，继续说道，“暂时能记起的，就只有这么多了。”
“Bucky，你得跟我走。”Steve的口气有些急，他很害怕被拒绝，但这份恐惧却与胆量完全无关。
猛地站起身来，Bucky强壮的身躯差点把Steve给撞开，他知道自己发生了改变，可是既然还不记得原来的样子，那也就不算困扰了。
“你住在那种……有玻璃的房子吗？”
“是的，Bucky，你喜欢玻璃和阳光多的房子吗？”其实Steve早就已经打算好了，找到Bucky以后，他们应该在哪里生活，所以听到Bucky这样主动询问，他简直是惊喜若狂。
“NO！”눈へ눈
……
Steve的笑容瞬间垮下来了，他的假设被冷酷地否定了，Bucky脑海中没有他们的过去，他目前根本无法投其所好，从前很少会拒绝他要求的Bucky，现在简直可以用一秒拒来形容，但是他想事情总会有契机的，“Bucky……”
“我讨厌你的鸟人！”Bucky说。
“呃……”Steve为难地看了一眼Sam，果然快气死了的样子，不过他为了安抚Bucky，只能牺牲同伴的形象了，“这个鸟人不跟我们住在一起，只有我，只有你跟我！”
猎鹰额头的青筋都爆起来了，他发誓，如果他能打得过Bucky并且不被Cap打的话，他肯定早就动手了，但碍于现在的情形，他只能愤愤低吼道：“我才不是鸟人！”
Bucky撇撇嘴，情绪似乎只有一种不开心，不过他知道自己的目光一直在盯着对方的脸，根本不想移开，有点喜欢跟Steve说话，可却不知道喜欢的话该做什么来表达是正确的。于是，Bucky觉得自己可以勉为其难再多说几句话。
“我吃很多。”Bucky又说。
“多少都可以，只要你想要的，什么都可以买！”Steve看着Bucky，面前的这双眼眸里绝对蕴含着一丝期待。
Cap！
猎鹰在心里哀嚎一声，堂堂Captain America表现得像个荷尔蒙发作期的追星小女生，拜托，这样真的不行！
不过Bucky好像完全靠自己成功存活了下来，吃穿都不像有问题的样子，只是他哪来的钱？
突然，猎鹰的嘴巴张成O型，他的目光瞥了一眼Bucky的金属左臂，联想到了最近有街边提款机被未知武器打碎的新闻，别人如何看待这件事他不管，只是他日后绝对不会跟Bucky练拳，毕竟他的骨头可没有提款机那么结实。
“我们依旧是敌人吗？”Bucky有些神情困惑地看着面前的金发男人，然后伸手揪了一下对方的发尾，是偏柔软的发丝，跟他的很像。
“不，你是我的朋友，你可以永远在我身边，再没有什么能让我放开你。”Steve抓住Bucky的手，用坚定的语气做出着承诺。
——Steve
——Steve
——Steve
唔……Bucky为什么突然叫起了他的名字？
在下一刻猛地回过神来，Steve看到躺在枕头上的Bucky正睁开着单边的眼睛看他，显然他还是打扰到了Bucky的睡眠，那一对像淡焦糖色泽的黑眼圈，还是那么可爱。
“我拿了一杯蜂蜜水给你。”Steve马上说道，他相信Bucky应该不会再像刚来到这房子一样，只要没睡够被吵醒就会揍他一拳了。
有甜的东西！
Bucky的眼神清亮了许多，顿时原谅了Steve的打扰，舌尖从嘴角舔过，目光迫不及待地看向了床边的餐盘。
“以前的你不喜欢甜食，你说那是女人才会吃的东西，可是现在……噢，Bucky，你那个时候在说谎对不对？”Steve恍然道。
“……”Bucky没打算理会他。
“我还记得有一次你妈妈给你准备了很多小甜饼，你说不喜欢吃，结果全部都进了我的肚子，怪不得当时伯母总，说那真是你最大度的表现……”
咔嚓！
杯子又被捏裂了，Bucky的嘴角扬起了弧度，很甜，他很满意。
Steve看着又一个阵亡的杯子，Bucky现在开心的方式真的很不一般……
-TBC-